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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09日09:53 來源:上海作家網 作者:上海作家網 點擊: 次
今天研討會特別的有特色,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研討會,北京的一個評論家發(fā)言,上海的評論家發(fā)言,這是來沒有的,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上海和北京是可以PK的,我希望以后還會出現(xiàn)類似這樣的會議,南京的一個批評家和北京的批評家,西安的批評家和北京的批評家,會非常好。另外最近我在讀小說,讀三部,最近三部小說是我躺在沙發(fā)上把它讀完的,一個老金的《繁花》,一個路內的《慈悲》,還有一個吳亮的《朝霞》,我讀這些小說已經讀完了就是《繁花》和《慈悲》,不管寫的多么悲慘,多么沉重,多么歷史,但是讀的時候我是可以躺在沙發(fā)上讀的,不需要拿著筆畫了,到哪兒了,讀不下去,我覺得這個流暢感是長篇小說的基本的倫理,一個長篇的閱讀幾十萬字必須讓人家能夠讀下去。
路內的小說,剛才很多談到說他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的寫法,我覺得不是,他肯定是從19世紀中葉開始就出現(xiàn)在作家心目之中怎么寫講故事這樣的傳統(tǒng)的今天的延伸。這是我們在學校講課討論形式問題是最基本的常識,但是在今天,大量小說家是違背這個常識的,他冒充上帝,但是同時路內的小說他也沒有回避上帝所應有的視角,比如《慈悲》的視角,慈就是不忍,我要寫出我內心不忍的東西,叫慈,悲是不忍的后果,我不忍我心里才悲傷,所以他寫的是他所能夠想象到的我們的歷史和時代中不忍的東西,出發(fā)點可能是父親講給他聽的,不管怎么樣是他能夠想到到不忍的東西,而這不忍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還是90年代末這個都無所謂。由此我想到上海的作家跟上海這座城市城市關系非常明顯,專業(yè),上海人有的時候不太有個性,或者反個性,一個小說家你就是一個小說家,你不可以冒充記者,不可以冒充歷史學者,這樣他的小說才能夠進入我們的形式史,我們在學校當老師就知道,理想意義史,理想主題史,都比里講很好的,我們在哲學講形式史,你告訴我1949年到1979年小說形式我講什么,沒得講了,所以上海的作家上海人在這一點上非常是專業(yè)的,他講專業(yè),怎么控制敘事節(jié)奏。北方作家是什么?他看起來好像沒有個性,實際上他有個性,他動不動跳出來當上帝,在一個形式史沒有承受的背景之下,我們講這個是也意義的,我們以為我們的形式是很成熟了,其實是沒有承受的。只有等到你向那些高中畢業(yè)來到你這里,討論文學形式史的時候,這個東西才會呈現(xiàn)出來,所謂波瀾壯闊也好,接地氣也,很含糊,沒辦法講,我講敘事,怎么講,他有個討論的問題。
回到這個小說本身,這個小說其實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梗,就是他的敘事過程中有個非常重要的梗,我不想用苦難這個詞,苦難這個詞的語義已經非常含混了,我用的梗是申請補助,鄭工和水生都是用專業(yè)解決問題,不再由工會主席給我們申請補助,所以結尾也是特別有意義的,兩個勝利,一個專業(yè)也勝利了,而不是權利勝利了,第二個慈悲的視角勝利了,作者看到了水生的作者,水生看到玉生和他爸爸、叔叔的身影,他用動作來結尾,作者看到了水生的動作呈現(xiàn)出來,水生看到了玉生和他父親走過來,他一直堅持著慈的視角,就是不忍,你別走錯了道,跟我走過來,跟這里走去安頓你的地方去,我覺得動作太棒了,這個結尾,所以這是準業(yè)。我們固然知道偉大的歷史是很有意義的,苦難是很有意義的,專業(yè)是永恒的東西,如果不走專業(yè)的道路,老談歷史,談苦難,我第一個年頭我們談不到文學系和哲學系,談苦難史真是談不過來,有點偏頗,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