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5月14日10:29 來源:未知 作者:上海作家網(wǎng) 點擊: 次
從左至右為毛尖、蔡駿、吳越
5月4日下午,蔡駿攜新書《無盡之夏》來到第296期思南讀書會,與作家毛尖、《收獲》編輯吳越一同分享自身對青春與成長的理解、對創(chuàng)作轉(zhuǎn)型的思考。
豐沛的水汽與濕潤的夏天感
早在2014年,蔡駿在創(chuàng)作《最漫長的那一夜》系列小說時,已經(jīng)開始構(gòu)思長篇小說《無盡之夏》。蔡駿選定了1997年作為小說的開端,香港回歸與互聯(lián)網(wǎng)的萌芽賦予了這個年份深遠的歷史意義。在地理空間的選擇上,故事從上海的中心城區(qū)擴展到了遠郊的崇明島。
《無盡之夏》的寫作從2017年底持續(xù)到2018年初,蔡駿說,“在那個寒冷的冬天,我用全身所有的細胞去感受夏天的炎熱與潮濕,回憶20年前的自己,回想那個時代特有的生活。”
蔡駿
在毛尖看來,閱讀《無盡之夏》,一種夏天氣息撲面而來,主人公與世界“短兵相接”,寫出了“一代人的成長氣氛與心靈氣氛”。
“小說的‘水汽’很豐沛,喚起了我對九十年代的回憶,那種濕潤的‘夏天感’長久地留在了我閱讀后的時間記憶中?!泵庹f。
毛尖
毛尖認為,《無盡之夏》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的恐怖小說,不能簡單地用“懸疑”或者“恐怖”的標簽。不同于懸疑小說中架空的地名,《無盡之夏》具有明確的地理位置,包括崇明島、蘇州河、七姑娘村,或者黑龍江、新加坡等等。再者,小說緊扣了歷史時間,建構(gòu)了扎實的現(xiàn)實主義感。
“歷史的烙印”不是懷舊的表象
小說的“時代感”不可避免地會帶上歷史的烙印,“烙印”不僅是一般意義上懷舊的表象,而且是全方位的、深層次的。
蔡駿說,“個體的存在都不是孤立的,世界觀的塑造是歷史造成的,因而寫故事不能脫離歷史背景。雖然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但是反過來,一切當代史也都是歷史。”
在《無盡之夏》中,蔡駿塑造了一位堅守在崇明島上的瘸子老頭,在物欲橫流的時代始終堅定著自己的理想信念,最終為信仰殉葬。蔡駿談到,“我們每個人公平地受到了歷史的影響,截然不同的命運其實就是生活態(tài)度的不同?!?/p>
現(xiàn)場讀者
在小說中,蔡駿通過許多細節(jié)來突顯全球化進程對中國的影響。水和海是全球化的載體,小說主人公在橫渡長江時,有一個裝運著集裝箱的貨輪從旁邊駛過,這里隱含著上海跟世界的連接。
在吳越看來,《無盡之夏》像是蔡駿獻給上海的一首時代之歌,包含了我們共處的時代和諸多上海的城市細節(jié)。
吳越
毛尖談到,小說的尾聲部分“照亮”了整部小說,結(jié)語之前的情節(jié)就像處于巨大的黑影之中。她設(shè)想,如果將小說翻拍成一部電影,結(jié)語部分可以作為電影的主體,閃回主人公們的青春故事。
“小說中人物的命運都折射出了我們這一代人的命運,在每一個人物身上,我們能辨認出自己的身影。”
“懸疑”作為一種敘述方式
蔡駿談到,懸疑既是一種類型,同時也是一種敘述方式,可以存在于任何小說中,包括嚴肅文學。以現(xiàn)實主義小說為例,真實的生活永遠比小說家的想象更精彩,因此以現(xiàn)實為基礎(chǔ),必須加以虛構(gòu)。
蔡駿說,“虛構(gòu)的力量需要借助懸疑的表達,魔幻與現(xiàn)實結(jié)合會讓作品更加獨特?!?/p>
讀者提問
吳越表示,從蔡駿的創(chuàng)作談和以前的文章來看,他對經(jīng)典文學非常熟悉,他的來路和養(yǎng)分一直扎根于經(jīng)典文學。所以,《無盡之夏》發(fā)表于《收獲》,“對于蔡駿來說,可能是轉(zhuǎn)型;對于嚴肅文學來說,這是一次拓寬?!?/p>
嘉賓為讀者簽名
蔡駿談到,日本的推理小說已經(jīng)非常成熟,但照搬模式并不可行。在類型小說的領(lǐng)域中,依然有很多空間能夠拓展。
他說,“我還在慢慢地尋找更加合適的表達方式。目前正在寫的作品加強了現(xiàn)實性與文學性,但是懸疑的元素依然會存在?!?/p>
思南讀書會NO.296
現(xiàn)場:李偉長
撰稿:關(guān) 玥
改稿:陳 思
攝影:隋 文
編輯:江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