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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仆人》:時間那么快,難免被擦傷

2021年01月12日16:50 來源:思南讀書會 作者:思南讀書會 點擊:

左為蒯樂昊,右為周嘉寧

12月19日下午,資深媒體人蒯樂昊攜其首部短篇小說集《時間的仆人》來到思南讀書會第350期現(xiàn)場,與作家周嘉寧一同談談小說世界中時間的秘密。 

“每個人都會找到對抗悲傷的密碼”

《南方人物周刊》總主筆蒯樂昊先后撰寫過經濟、時政、社會等領域的報道,《時間的仆人》是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說集。周嘉寧談到,與自己在“單細胞生物階段”的少年寫作不同,蒯樂昊在自我認識比較成熟的階段才開始創(chuàng)作,“她的作品中很少有年輕作者的過度傾訴欲、自戀與炫耀知識,而是用一種更加專業(yè)與謹慎的狀態(tài)面對自我和世界的關系?!?p style='text-indent:2em'>

書中的10篇小說在描述完全不同的故事和差異巨大的人群,《黑水潭》中的老年相親,《雙擺》中的汶川地震孤兒,《開滿鮮花的果園》中三位年過30的中產階級女性等等。但是,周嘉寧被書中表現(xiàn)的一種關于時間的概念所感動,它在小說《時間泡泡》中格外突出——“它沒有很清晰,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時間概念不是一個線性概念,球體的所有空間同時存在?!?p style='text-indent:2em'>

在讀到小說《時間泡泡》的結尾時,周嘉寧沉浸在一種失落感中——作為一個人,要標志自己的刻度與存在,標記著自己的有限性,“這種失落感在書中無處不在,生活、婚姻、人際關系,一切沒什么過錯,也沒什么盼頭,仿佛每個人都在不斷失去和被失去的過程中?!钡屗@奇的是——“即便作者的世界觀是下沉的狀態(tài),但小說中還充斥著閃光的溫暖瞬間。”小說的結尾經常為主人公制造一個溫柔的夢境,“她(蒯樂昊)在營救她的主人公,在愛著他們,去幫助他們或是和他們交談。”

周嘉寧

小說中的這種矛盾如周嘉寧聽到的一位愛爾蘭作家的演講一樣,“生活中有無數(shù)微小的快樂瞬間,如你今天出門吃了一個剛烤的面包,這些都會給心靈帶來小小的慰藉。無數(shù)這樣小小的慰藉和溫暖瞬間結合在一起,最終呈現(xiàn)出來的是——你會發(fā)現(xiàn)人生是無奈和痛苦的,不可能永遠在快樂的狀態(tài)?!?/p>

蒯樂昊談到,與年輕作家為“成為一個好作家”的巨大成就感去寫作不同,促使她寫作的是人到中年的虛無感,這種虛無感讓她去反思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作為一個表面樂觀、本質悲觀的人,她認為周嘉寧所說的“拯救我的主人公”本質上是為了“拯救我自己”,“我特別想在小說中實現(xiàn)一種理念:抑郁消解之后,喜劇就誕生了,人們意識到人生的局限性后開始歡笑?!?p style='text-indent:2em'>

這也是她切割悲傷,對抗生活的方法,“我們知道生活是苦的,所以我們用熱紅酒拯救自己,用一杯可可切割自己。完成對悲傷的切割其實是我們最無力的反抗,在順從生活的同時,完成自我保護。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密碼,去對抗悲傷?!必針逢徽f。

“雌雄同體”的寫作

蒯樂昊的寫作常常被評價為“雌雄同體”,讀者往往無法通過她的寫作判斷性別。蒯樂昊談到,她在創(chuàng)作中自己意識收縮自我,這是她對讀者的一種體諒——“在這個碎片化的時代里,不要指望別人有耐心閱讀你個人濃烈的愛恨情仇。”

周嘉寧談到,她在長期使用男性視角創(chuàng)作后再切換女性視角能感受到巨大差異。她用男性視角寫作時不會考慮性別問題,可以坦然地把男性角色僅僅當做人類來書寫,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去觸碰男性的秘密,而且對于人類共同情感、兩性之間的公共地帶更感興趣。但在女性視角創(chuàng)作中,她撇不開性別差異。所以,作為作家,應當守護女性共同的秘密領域,還是作為一個探索者展現(xiàn)這些從未被敞開的內容?

蒯樂昊

蒯樂昊認為,一方面,寫作者無法真正成為守護者,因為這些秘密在這個時代已經越發(fā)公開化;另一方面,作為探索者,我們也無法呈現(xiàn)全部。只有寫得是否高級的區(qū)別,沒有是否能寫的區(qū)別。在小說《開滿鮮花的果園》中,蒯樂昊描寫了女性從測試紙、計算排卵期到懷孕、生產,到精疲力竭地哺育幼兒的過程,這是她書寫生育的小型嘗試。

她談到,“生育”本身帶有“水面以上”和“水面以下”的內容?!八嬉韵隆钡膬热葸^于血腥,但僅僅歌頌母性的光輝又無法覆蓋生育本身。所以書寫女性生育,既要兼顧社會心理,又要兼顧水面上下的東西,還要從中書寫人的關系。

虛構人物是否比真實人物復雜?

 長期非虛構寫作的經驗讓蒯樂昊時刻留意時代的變化。她提到,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里,時間那么快,人們難免被擦傷。那寫作是為了治療還是為了揭開“傷口”?周嘉寧認為,寫作與個人經驗的“傷口”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在生活中不斷學習和自我反省后的結果;蒯樂昊認為,寫作是在傷口愈合后開始,但時代的傷口不是個人通過寫作可以治療的,所以在這個個人書寫非常蓬勃的時代里她更加注意去尋找時代的共性。

現(xiàn)場讀者

作為媒體人的蒯樂昊有豐富的采訪經驗,她認為真實人物要遠比虛構人物更加復雜,“虛構人物你可以寫盡,真實的人物是寫不盡的。寫作截取出了生活中驚心動魄的關系和復雜對話,但真正的復雜隱藏在看不見的平淡里。文學就像一杯葡萄酒,生活是葡萄。如果沒有葡萄的復雜,根本不可能有酒的復雜?!?/p>

讀者提問

同時,蒯樂昊也意識到非虛構的寫作方式有時會讓寫作變得狹窄,“我們有能力可以每天畫一副時代的速寫,但是這個時代太快了?!迸c之相比,小說更像是一種提煉?!靶≌f家在這個劇烈晃動、變化迅速的時代里每天拍一張速寫照片,當這些照片疊加在一塊會出現(xiàn)一個固定影像,這是小說的核心?!?/p>

嘉賓為讀者簽名

此外,蒯樂昊也想打破當下時代背景的限制,嘗試歷史題材創(chuàng)作,讓故事跨越時代,去提煉共同的聲音,“我們正在經歷過去所有的文學都無法再提供經驗的時代,如何找到時代契合點去進行個人書寫?這是一件很難的事?!?/p>

「思南讀書會NO.350簡訊」 

現(xiàn)場:李偉長

撰稿:周劼妤

改稿:陳 思

攝影:遲 惠

編輯:江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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