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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5月29日16:07 來源:《新聞晨報》2014年5月17日 作者:徐穎 點擊: 次
青年作家蔡駿、孫未、周嘉寧。(攝影:陳賢迪)
第三屆上海青年作家創(chuàng)作會議昨天在上海舉行。張怡微、孫未、走走、路內、徐敏霞、姚鄂梅、李偉長、蔡駿等34位上海青年作家、評論家匯聚一堂,暢談“在‘上?!瘜懽鳌?,兩位90后作家三三和吳清緣也首次現(xiàn)身青創(chuàng)會。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李敬澤在開幕式上表示,“上海是標志著中國文學的力量、魅力和榮耀的一個城市,魯迅先生在這里生活、寫作,這里也是巴金先生的城市,一代又一代的上海作家在這里不斷地為中國文學創(chuàng)造歷史和傳奇。上?,F(xiàn)在也有一批優(yōu)秀的青年作家和評論家,放在全國也是非常優(yōu)秀的群體?!?/span>
文學積累孕育“潛力股作家”
圍繞“城市與寫作:我手寫‘我城’”、“寫作與翻譯:借鏡的自我觀看”、“傳播與寫作:新傳播方式下的寫作形態(tài)”等三個議題,青年作家和評論家們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孫甘露、楊揚、陳思和、郜元寶等知名作家和評論家為青年人擔任主持人和點評。
著名文學評論家白燁說,魯迅、茅盾、巴金、施蟄存、張愛玲,周而復等作家留下的文學碩果與精神積淀,是上海城市文化的重要構成,必然對青年一代寫作者產生深遠影響。在他看來,上海是新的文學群體與新的文學勢力安身立命的最好沃土?!熬劬佑谏虾5那嗄曜骷?,從數(shù)量上看,也許不是最多的,但卻類型豐富、形態(tài)多樣,且都是不同類型與形態(tài)里的領先者或領軍人。因而,以質取勝的上海青年作家,其成長與成熟,都與上海這座城市從地緣到文化的特殊性與卓異性,有著密切的關系與內在的關聯(lián)?!?/span> 懸疑小說作家蔡駿則提到了近兩年最為熱門的小說《繁花》,“它讓我看到了對于我出生長大的城市生活的如此奇妙的描寫。我本以為,我們很難再如實地寫出自己的童年,寫出這座城市的真相,但我想,現(xiàn)在,我可以做到了?!辈舔E認為,上海作家,尤其青年寫作者是上海文化領域值得驕傲的。“雖然上海已經(jīng)不再是冠軍,但也許我們仍然會有一個冠軍的潛質。” 上海寫作的焦慮和困惑 作家孫未說,自己出生長大都在上海,是一個“上海土著”,但是小時候住過的老房子都不在了?!拔乙郧肮枢l(xiāng)的土地上現(xiàn)在是商業(yè)大廈、酒吧,這實際呈現(xiàn)了過去幾十年上海的形態(tài)?!?/span> 孫未這些年寫了很多邊疆地區(qū)和國外的題材,“我希望能夠尋找到,人到底應該怎樣生活,才是一種比較好的生活方式,因為我覺得大城市人生活得都不是非常從容、安逸,他們并不接近人生存的本質?!?/span> 反而是在寫邊疆地區(qū)題材時,孫未覺得更能夠發(fā)掘出他們的詩性和高尚。但隨著個人變化,孫未漸漸能夠接受上海這個城市了?!斑@些年寫作也是我個人成長的過程。我覺得接受上海本身也是接受我自己的一個過程,我開始漸漸能夠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在我身邊一些題材中,發(fā)現(xiàn)它崇高、詩性的部分?!?/span> 盡管孫未依然有一大部分時間是在國外或者邊疆游走,但她已經(jīng)不是在尋找,“而是用這些地方作為一面鏡子,試圖看明白上海的生活,試圖看明白我是誰。” 80后作家周嘉寧也坦言,上海是中國最適合進行城市寫作的地方,“我從小生活在上海,我會把整個世界非常簡單地分為城市和非城市,同時對我來說所有大城市都是一樣的,有一個通用的標準和規(guī)則,是一個非常完整的體系?!?/span> 但周嘉寧也發(fā)現(xiàn),“所有規(guī)則完善的地方,就會有一個問題,在那個地方生活的人,生命力會變得很弱。在寫作的某一個階段,我曾非常羨慕那些在鄉(xiāng)鎮(zhèn),或者在二線城市生活的人,我覺得,很多對作家來說有驚心動魄的故事發(fā)生在鄉(xiāng)鎮(zhèn),那個生機勃勃的地方。”跟很多同齡人生活在其他地方比起來,周嘉寧說,“自己最大的問題在于生活地太格局化了,寫作也太格局化了。一些人可能少年或者青年時代是生活在鄉(xiāng)鎮(zhèn)的,但是當他們成年、大學畢業(yè)以后也跑到中國最大的城市生活。我其實挺好奇,對他們來說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不是跟我所面臨的問題是一樣的。他們會不會跟我有一樣的焦慮,或者說會不會比我更加焦慮?!?/span> 90后寫作者三三表示,她覺得鄉(xiāng)村文學更為扎實、濃厚,“城市讓我眼花繚亂,當我描述城市的時候,我覺得如同盲人摸象,因為解讀城市文化對我而言更像是一個尋找的過程,是我內心的鄉(xiāng)土情結在包容接納新結構的過程,我相信時間會塑造出更完美的結合?!?/span> 華師大教授楊揚說,曾有一個法國作家到上海時這樣對他說,全世界沒有一個城市像上海這樣變化巨大,這個變化讓人恐懼?!白蛱炜赡苓€有一個房子在眼前,第二天早晨起來這個房子就沒有了,這種神話在全世界大概只有在中國,或者上海這樣的地方才能看到。”而這也是擺在無數(shù)寫作者面前的困惑。